连载岛囧办学记3老师满血复活
哪里看白癜风最专业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4756333.html医院订阅哦! 提示:在“姑仔”和学生家长们的照顾下,黎艺青老师终于逃过了“蚊毒”一劫。满血复活的她,面对只有一间课室的学校,5岁至28岁的名学生,如何分班?如何排课?东西方教学模式将会产生怎样的火花?这是摆在她面前的第一道坎。第一堂课,师生都凌乱了! “神水”驱蚊毒渡过一劫
有一种说法,首次中“蚊毒”是比较难治的。每个人对蚊毒的反应都不一样,毒蚊子对新客的态度是最狠的,送上门来的唐僧肉不吃白不吃。
据说南美原始森林一带的土著人用一种类似巫术的方法来驱除蚊毒,就是点燃蜡烛,用手指沾上溶化的蜡,不断地在中毒者的背上画上大十字架,嘴里念着“经”。有驴友曾经在亚马逊原始森林中毒后尝试过这种方法,排毒后身上出现很多红点,病情有所好转。
初来咋到的黎艺青未能逃过狠心毒蚊的魔爪。如果她早知道姑拉嫂会有蚊毒这种东西的话,就不会这么束手无策了。
刚染上蚊毒的那一刻,艺青没有经验,只觉全身瞬间发热,很快口腔溃疡,以为是感冒,那天还在坚持上课着,因为学校只有她一个老师。家长送孩子来上学,看到老师虚弱无力,而且嗓音完全变声了,有经验的妈妈们马上知道老师中了蚊毒。有一位叫金妹的家长也是刚刚病愈,看到此景,马上驱车回家拿来姜、柠檬、蜂蜜,教艺青煲水喝。具体做法是:用姜和柠檬煲水,在煲好的生姜柠檬水里加蜂蜜喝下去。此药方果然厉害,第二天,老师便退烧了。
刚刚病愈的黄冠雄校长也迅速放下手医院看病。
然而,夜里是最难熬的。
姑拉嫂和恩平正好相差12个小时,黑白刚好颠倒。华侨会所的房子是一栋上了年纪的老建筑,黑夜里会有些小动物跑来跑去的,艺青害怕极了!她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泪如雨下。
全身关节各种痛,人就像一团棉花那样,软绵绵的。 首位中国教师抵达姑拉嫂的新闻被当地媒体广为报道(黎艺青供图)
老师中蚊毒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而当时,这种从委内瑞拉飞来的蚊毒就像瘟疫一样弥漫在姑拉嫂上空,传染性很强。
艺青在来姑拉嫂之时,在恩平的邹锦森先生已经告诉家人,要他们好好照顾艺青。听到艺青生病的消息,锦森叔的妹妹邹艳芳和大女儿邹勇琴把她接到了家里照顾。“那个时候,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病人,就是锦森叔的大女婿卢洪越,他刚巧又是华文学校的副校长。”艺青对这段奇缘很是感慨:“姑仔就像妈妈一样疼我,她叫我住在她的房间里养病,为了方便照顾我,她不但不嫌弃我还特意与我同睡。” 就这样,“姑仔”邹艳芳一家又给了老师亲人般的温暖。
由于患了严重口腔溃疡,无法吞咽食物,姑仔每天一早起来煮白粥给艺青喝。“后来,我才知道,姑仔最不喜欢吃白粥,家里也从不煮白粥,但为了让我快点康复,每天坚持煮白粥或皮蛋粥,变着花样让我把粥喝下去。”
只有粥,还是不够的。姑仔家里每天都要煲汤给家里的两个病人喝。艺青对这个“神汤”印象深刻,此汤叫生地麦冬汤,对康复很有效。
在全身关节痛了差不多1个月后,突然有一天,艺青发现自己的腿脚腰骨全身经络轻松多了,关节也不痛了,她非常惊讶,以为是幻觉。 姑仔担心艺青还有些虚弱,一个女子在华侨会所住没人照顾,再三挽留,让艺青留在她身边生活,“就这样,我在姑仔家住了近半年。”艺青深情地说起这段往事。
这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蚊毒,让万里迢迢来支教的老师在日记里写下了一句话:库拉索的亲人,把我的心牢牢地栓住了。 总领馆向华文学校赠送书籍(黎艺青供图) 全侨大集结开学倒计时 只有一个老师一间教室的学校
在黎艺青于9月14日抵达姑拉嫂后,华文学校开学的日子进入最后的倒计时,这是姑拉嫂开埠百年来之大事,全侨总动员。
9月20日晚上,华文学校召开了开学典礼。所谓的开学典礼,其实就是老师和家长见面会。这个来教中文的老师长什么样?她真的“有料”吗?家长们收工后便从海岛的四面八方汇集到华侨会所来看个究竟。
家长会的规格实在高!驻威廉斯塔德总领事陈绮曼亲自作动员,华侨会所主席容宇庭、华文学校校长黄冠雄和中国支教老师黎艺青在会上都发了言。见到老师真人,听到学校奋进的宏伟蓝图,家长们放心了。
这是一次团结的家长会胜利的家长会。这次会议之后,学生报名人数翻了一番,从多人增加到多人,年龄从5岁到28岁。
光荣地接受了家长会检阅的黎艺青老师,斗志昂扬,兴奋地在日记本上写道:“我会努力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学校尽快推上正轨,通过学校树立中国人在海外的良好形象,让侨胞得到库拉索人民由衷的接纳和尊重。”
接下来的20天里,侨胞们为布置一所正规的华文学校校舍而忙碌起来。 华文学校的学生们开心地举办六一儿童节活动(黎艺青供图)
库拉索华文学校在哪里?就是华侨会所的一楼大厅!这是会所最大的一个场地,被征用为校舍之前常用作开会搞活动的地方。
大厅不算小,7米×15米等于平方米的空间,可以摆放60张课桌椅。只是这个大厅就是华文学校的唯一教室,隔壁的华侨会所办公室兼具华文学校办公室,再旁边就是老师的宿舍。一间教室、一间办公室和一间宿舍,姑拉嫂华文学校,就这么大! 个学生5岁28岁同窗 开学第一堂课凌乱了
多个学生,年龄从5岁到28岁,如何分班?这是老师要面临的第一道关。
伍权荣先生告诉我:“学校在筹备阶段,侨胞捐款空前积极,所得善款为历来捐赠之最,大家对能有一所华文学校的渴望可见一斑。”然而,姑拉嫂华人生意普遍为家族生意,爸爸做厨房,妈妈在前台,孩子削马铃薯,一天工作12-15小时。伍权荣说:“这些家长百分之九十都是工作至深夜,他们当中百分之七十来自农村。”侨胞把孩子送到华文学校,实际上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所以,留住生源,“一个都不能少”,避免出现“不是孩子不能坚持就是家长因为做生意顾不上而放弃孩子学中文”的困境,已经不是一个教学问题,而变成一个如何让学校生存下来的头等大事了。
这让从没见过这种“大世面”的老师有些懵。面对如此年龄跨度又兼作家庭劳动力的学生,学校决定以方便接送和年龄段为分班原则,把5岁—28岁的名新生分成4个教学班,一个班约60人,有的家庭从七八岁至十八岁的三四个孩子在同一个班,这样方便家长一次性接送,因为岛上的华人住得很分散,有的家长要穿越大半个岛才能到学校。 老师向家长们介绍新学期安排和学生分班情况(黎艺青供图)
至于教学安排,也是创意无穷。
当地学校上课时间是周一至周五7:00—12:30或7:00—14:30,下午学生是不上课的。很多年龄稍大的华人学生就会利用下午时间帮父母看店铺,或者在家带弟妹,也有学生去参加荷兰文或英文补习,因此,要想在周一至周五的时间里把学生集中到华文学校上课是很难的。
由于全校只有一间教室和一名教师,华文学校的上课时间定为星期六、星期日两天,分四个时间段分别为4个班级上课,每班授课量4节。
如此一来,华文学校的课程表是这样子的:
星期一二为老师休息日;星期三四五上午为老师备课时间,下午直到18点为学生第二课堂培训;星期六日两天所有学生上课。
终于等到了10月4日,姑拉嫂开埠一百年来第一所正规华文学校开学啦!库拉索华人就跟过年一样欢天喜地!
这天早晨,华侨会所沸腾了! 华侨会所里里外外挤满了家长和学生,就像开派对一样,交学费的,找校长和老师的,来看孩子到底能不能坐得住的,这栋近百年的老建筑里从来没有这么喜气洋洋过了。“当然也有家长可能是来看西洋景的,看老师怎么教课。”艺青打趣得说道。
回忆起开学第一天的情景,“70后”的艺青显得特别兴奋和温柔:“开学第一天,我的心情特别激动,就像回到了21岁那年第一天当老师的情景。我穿得整整齐齐,还画了淡妆,梳好头发,觉得准备好了,满怀的兴奋挂在脸上变成灿烂的笑容。”
为了让学生们拥有一个难忘的开学记忆,黎艺青老师和黄冠雄校长别出心裁地设计了一个接待岗,他们两个一大早就站在那里,与每一个进学校的学生握手,然后教学生认自己的中文名字,让学生看着名字进教室对号入座。
当同学们走进教室坐好,第一堂课开课了!
60个学生坐在一起,有五六岁的幼儿园级别学生,也有二十几岁的大学级别学生,有的兴奋,有的羞涩,有的茫然,有的还没睡醒。
老师教学生上课说话要举手(黎艺青供图) 第一堂课是礼仪课。由于学生对中国教学模式毫无现场体验,他们跟平时在学校一样,自由自在地遨游在各种姿势的海洋里,“全班学生目无组织纪律,在课堂上大声讲话、大声喧哗、吃零食、喝饮料、玩手机……教室里就像一锅沸腾的粥。”这位在国内有着14年初中高中教龄的优秀语文教师,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原来还会有如此凌乱的课堂!我突然想起外派教师培训班中班主任曾说过的一句话:在国外,话说得越多越长,孩子们越会听不懂,我们应选择短促有力的堂上用语。于是,我马上在讲台上大喊一声‘一、二、三,坐端正!’当时全班学生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我,鸦雀无声。”
就是这情急之下大嗓门地一喊,学生的课堂纪律发生了度大逆转。“我说干就干,就当孩子们愣着的那一刻,及时地表扬了他们。就这样一来二往,每当他们注意力涣散,纪律放松的时候,我就大喊一声‘一、二、三!’学生很自然地就会回应我一声‘坐端正!’”艺青对自己在国外教学中创造性地引入中国特色很有成就感。
“坐端正”之后,老师便开始教学生如何介绍自己和问候他人,比如“大家好,我是...”,“谢谢大家”。老师首先用英语、普通话和恩平话向学生自我介绍,然后引导学生自行选择简单的恩平话或台山话或粤语或普通话分别向校长、老师和同学们问好,并向大家介绍自己。
老师和学生们在课堂上面向东方向祖国致敬(黎艺青供图)
“我发现有的学生脸上绽放着笑容,把手举得高高的,但大部分学生只用他们的眼睛愣愣地胆怯地望着我。”艺青说,为了鼓励学生大胆开口说中国话,她请一位女生起立并站在她身旁引导她向同学们问好:“我是……,大家好!”这位女生突然哭了起来,被惊吓的老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女生也哭了起来,原来她们是亲姐妹,妹妹看见姐姐哭了所以也跟着哭。老师刚要去抚慰这对姐妹,转身发现坐在第一排的小男孩又大声哭起来,原来他是她们的弟弟,他看见两个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
“一句问候,把三姐弟都弄哭了,这让我感到意外和为难。”艺青害羞地说,后来她才了解到,原来三姐弟对汉语一窍不通,她以为孩子们知道她在说什么而实际上孩子们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结果第一堂课便上演了“老师笑问何处来,我哭我哭我哭哭哭”的戏剧性一幕。
状况不断的第一堂课,也给艺青上了一堂课。聪明的她马上意识到,如果在课堂语言的运用上不下决心改革,教学效果将大打折扣,教学进度将大大受阻。“所以我马上调整教学方法,用孩子们能听懂能接受的语言让孩子们明白老师的授课内容,只有这样才能开始我的华文教学。”老师将想法告诉了黄冠雄校长。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满血复活的黎艺青创造了一种极具姑拉嫂风格的“疯狂汉语教学法”,一堂课上,用五种语言教中文。(待续) (感谢您的阅读。本文为原创,图片有版权。未经作者本人允许,禁止转载。)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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